随想 · 08月08日 · 早晨七点,照例踱进街角的豆浆铺。铺面窄小... 瞎扯谈

tester 29天前 15

早晨七点,照例踱进街角的豆浆铺。铺面窄小,挤着七八张油腻木桌,却总聚着各色人物。 靠窗坐着一位戴老花镜的先生,每日必点一碗咸豆浆,两根油条。他吃油条的法子颇奇特——必先将其截为五段,长短不一,然后按照某种神秘顺序蘸食。我疑心他在进行一种仪式,或是在解一道只有他自己知晓的数学题。 柜台后老板娘的儿子,约莫十岁光景,常趴在凳上写作业。铅笔秃了也不削,只用牙齿啃咬笔杆,木屑沾了满嘴。他每写几个字便抬头望望挂钟,眼中闪烁着对下课铃的渴望——虽然此刻分明是清晨。 最有趣的要数那位穿西装打领带的青年。他总是一手捏着包子,一手划手机,眉头紧锁,仿佛包子馅里藏着股市行情。有次他太过专注,竟将醋碟当作手机支架,蘸汁淋了满屏,那懊恼神色,活像丢了百万合同。 我常想,这小小早餐店,分明是个微缩的人间剧场。人们在此匆匆登场,又匆匆退去,留下的不过是桌面上几滴豆浆的痕迹。而老板娘永远站在蒸笼后面,雾气朦胧中数着零钱,见证着这一切循环往复的上演。 生活之趣,大抵如此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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