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早上被手机闹钟叫醒时,我总忍不住想:这玩意儿是不是在偷偷叹气?毕竟它要忍受我三天不充电的虐待,还要容忍我用沾着薯片油的手指划它的脸。科技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,我们的智能设备们大概已经开始在背后吐槽人类了。
记得小时候家里的电视机要拍两下才能出图像,现在要是对着智能电视这么做,它可能会直接报警。科技的进步让我们从"修理电器"变成了"被电器修理"——上次我的智能音箱纠正我普通话发音时,那种微妙的羞辱感到现在还记得。
最有趣的是观察老一辈和科技产品的互动。我外婆至今认为语音助手是个住在盒子里的真人,每次使用前都要客气地说"请问"。而年轻人则截然相反,对Siri说话像使唤佣人,急了还会骂它笨。这种代际差异简直能写一部《人类驯服AI史》。
有时候觉得,科技发展就像在养一个叛逆期的孩子。我们教它认字算数,它转头就学会了在深夜自动播放恐怖片;我们指望它提高工作效率,它却用短视频把我们的注意力撕成碎片。这大概就是数字时代的"弗兰肯斯坦"情结——创造物总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反噬创造者。
不过话说回来,要是哪天我的手机真能翻着白眼对我说"你又忘记充电了",我可能会感动得哭出来。毕竟在这个孤独的时代,连嫌弃都成了某种亲密的证明。科技再智能,终究是照出人类本性的镜子——我们渴望被理解,哪怕是来自一块玻璃金属混合体的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