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性就像一只万花筒,轻轻一转,便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图案。有时我们看见天使般的善良,有时又窥见魔鬼般的阴暗。
记得去年冬天,我在街角看见一位老人摔倒在地,路过的行人纷纷绕道而行。这时,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却毫不犹豫地跑过去搀扶。这个画面让我想起雨果在《悲惨世界》中描写的米里哀主教,他用银烛台救赎了冉阿让的灵魂。这种不求回报的善意,或许就是人性最本真的模样。
但人性中又常常住着一个"路西法"。斯坦福监狱实验告诉我们,普通人一旦被赋予权力,很容易就会变成暴虐的狱卒。就像古希腊神话中潘多拉的盒子,一旦打开,贪婪、嫉妒、仇恨就会蜂拥而出。我曾亲眼目睹一场小车祸,两个司机下车后不是查看伤情,而是忙着互相指责,仿佛对方才是十恶不赦的罪人。
最有趣的是人性中的矛盾性。我们既渴望自由又害怕孤独,既追求真理又沉溺幻想。就像卡夫卡《变形记》里的格里高尔,变成甲虫后依然惦记着要赶早班火车。现代人不也如此吗?嘴上说着要慢生活,手上却停不下刷手机的动作。
人性这座迷宫,我们既是探索者又是被困者。但正因为它的复杂多变,才让人类的故事永远充满悬念。下一次当你对人失望时,不妨想想那个扶起老人的小学生;当你对人盲目崇拜时,也该记得斯坦福监狱里的教训。这或许就是理解人性最好的方式:永远保持清醒,但永不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