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2年冬，列宁格勒围城。军医安娜在残破的医院里拆解最后一件衬衫当绷带，窗外传来《天鹅湖》的旋律——广播乐团用冻僵的手指为垂死的城市演奏。她突然认出担架上满脸血污的侦察兵，是三个月前送她木雕天鹅的伊万。 "你说过要带我去看真天鹅。"安娜颤抖着缝合他胸前的弹孔。伊万咳出冰碴："等春天…涅瓦河…"话音戛然而止。她将染血的天鹅塞进他僵硬的手，听见远方炮火与柴可夫斯基的弦乐在风雪中交织。 次年破围时，人们在冰层下发现相拥的骨骸，天鹅木雕在指间熠熠生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