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国的秋夜冷得刺骨。荆轲独坐驿馆，擦拭着徐夫人匕首的锋刃。太子丹的催促已到第三次，可他仍在等那位承诺同行的挚友。
窗外马蹄声碎，使者躬身递上匣子：“樊於期大人……自刎了。”荆轲揭开绸布，熟悉的头颅闭目如眠。他想起昨日樊於期大笑解衣的模样：“轲可持吾首献秦，以报国仇家恨！”
黎明时分，易水边白衣如雪。高渐离击筑，荆轲和歌：“风萧萧兮易水寒——”尾音被浪声吞没。他忽然想起年轻时在邯郸与人论剑，那少年说他“勇有余而谋不足”。
咸阳殿上，图穷匕现。嬴政的衣袖撕裂时，荆轲瞥见铜柱映出的自己——竟与樊於期赴死时的神情一模一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