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性里藏着些有趣的矛盾组合。我们都爱看英雄电影,但遇到地铁抢座时可能秒变街头霸王;转发“人间有爱”时眼泪汪汪,转头却对外卖小哥的迟到耿耿于怀。就像被阳光照着的树叶,正面油亮亮的,背面总有细小的脉络阴影。不过要说完全虚伪也不公平——更像是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个临时居委会,善良主任、计较科长、浪漫科员轮值上岗。
有个特别传神的比喻:人性像块五花肉,肥瘦相间才香。全是精瘦肉柴得噎人,全是肥油又腻得慌。你看《西游记》里猪八戒,偷懒好色却真实可爱,反而比完美唐僧更让人亲近。现代社会总爱把人性装进标准模具,其实那些小瑕疵才是防伪标识。
最近读到个神经实验更有趣:当人决定捐款时,大脑的快乐中枢和获得金钱时亮的是同个区域。你看,连最无私的善举都偷偷绑着愉悦奖励,造物主在设计人性时大概眨着眼睛说:“总要留点私房钱机制,不然这游戏太难玩了。”
所以与其纠结人性本善本恶,不如当成彩虹糖罐子——倒出来总有几颗味道奇怪,但混着吃才有趣。重要的是记住两点:自己那罐别盖太紧,别人那罐别摇太狠。毕竟谁不是带着满身漏洞,笨拙地练习飞翔呢?